吴晓波跨年演讲:2018留下5大悬念,2019这8件事将会发生(演讲全文)

更多 2019-01-02 14:17 阅读:4061 / 回复:0 楼主xiaocai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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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激荡十年,水大鱼大”在2017年底时,吴晓波老师回顾了中国风雨十年。他将环境、制度比作水,承载着“小鱼(小企业)”,也承载如BAT、万达、华为这般的“大鱼(大企业)”。这些生长于斯的鱼儿们,想要更好的遨游,就要更加的保护好赖以生存的水,需要共同努力。

吴晓波老师说,从1978-2008,改革开放到中国奥运,再到2018,整整40年,中国发生了“翻天覆地”的变化。
 
1.经济总量:1978年,中国经济总量在占到了全球1.8%,是一个看上去非常庞大的但同时极其贫穷的落后国家,现在已经成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,经济总量已经占到了全球的14.8%。

2.人均GDP:40年前,人均GDP只有384美元,在全球200多个国家中排在倒数第七位。2018年之后,人均GDP已超9000美元。

3.摩天大楼:40年前,中国最高的大楼没有超过200米的,所谓的摩天大楼是梦中想象的。现在,全世界最高的10幢大楼中有8幢是中国的。

4.世界500强:40年前,中国没有一家私营企业,一家都没有,全部都是国营企业,也没有世界五百强。现在呢?仅2017年世界五百强中中国的企业数量已经达到了115家,其中有超过25家是民营企业。

5.中产阶层:1978年,全中国人民一样穷,大家都是无产阶级,啥也没有。现在,中国的中产阶层人口数量从0增加到2.3亿。

6.奢侈品消费:中国的年轻人实在是全世界奢侈品品牌最喜欢的人,买下了全球超过一半的奢侈品。

7.汽车:1978年,中国一年的汽车产销量是10万辆,那时候几乎没有一个私人拥有汽车,到2017年底,中国的汽车产销量将要达到2940万辆。
 
吴晓波老师当时还致敬了四类人:

农民工,是他们用血和汗建设了如今我们繁华的城市,但城市却时常忘了他们。

企业家,他们在意义上承担着社会责任,解决了几十人、几千人、几万人、几十万人的就业,这些就业者的背后就是几十万的家庭。

地方干部,他们手上有比欧美国家市长、州长大得多的权力,但是同时他们的创新、他们的努力也需要比欧美的市长、州长承担更大的责任。

创业者,他们都是拿着自己的生命,拿着自己的时间,在创业过程中成全了自己的人。
 
相比2017年底的“吴晓波2018预见年终秀”,2018年12月30在珠海横琴举办的“吴晓波预见2019年终秀”可以用震撼来形容,现场高朋满座。吴晓波老师还是“围脖+西服”的经典打扮。也是一如既往的幽默风趣,他说,自己每年都在做一件非常“危险”的事情,就是对经济形势的总结以及对新一年的预见。
 
这已经吴晓波老师第四年为大家带来干货了,投资家网经过整理分享给各位。
 
2018年,我们听到最多的两个词,一个叫作黑天鹅,一个叫作灰犀牛。黑天鹅是指意外发生的事;灰犀牛是指特别大的动物蹲在那儿,你跑过去,虽然让自己不要碰到它,但还是碰到了。所以,当黑天鹅、灰犀牛事件频发时,这一定是个充满不确定的时代。
 
我们再来看看,一年前的今天所做的“预见2018”,说对了哪些事?
 
1.美国挖坑,全球竞填。这个猜对了。2018年,我估计谷歌热搜榜、百度热搜榜的第一名都是特朗普,他成为全球确定性和不确定性的重要因素。

2.买好资产,投穷国家。中国提出了“一带一路”倡议,中国制造需要向全世界购买最好的技术。2018年,我们有机会到德国、法国、美国买一些好的制造公司,帮助我们制造升级。

这些我们完成一半——买好资产,直到2018年5月,美国宣布将对500亿美元中国商品征税。这个黑天鹅事件的发生,遏制了中国向全球购买好技术的趋势。

3.大城聚能,中部崛起。这是2015年以后的一个重要趋势。2018年,中国名义GDP增长最快的都是中部城市,贵阳、西安、郑州、武汉、合肥,这些城市的名义GDP增速都超过了10%,所以中部崛起是一个重大的现象。

4.屌丝谢幕,零售再造。2018年,新零售依然是一个发展得令人怦然心动的景象。

5.机器人重构制造业。今天,中国是全球机器人公司最多的国家,有2600家机器人公司。

6.5G商用想象物联。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2019年也就是建国70年时,在北京、上海等若干个城市会出现第一批5G手机。其实,2018年出现的联想、高通事件,年末的华为事件,都跟5G商用、5G专利、5G设备等问题有重大关系,所以这方面的硝烟已经开始了。

7.上市提速,创业降温。创业确实降温了,其实就一个原因,移动互联网自2012年以来所形成的增量红利,到2016年、2017年实际上已经结束,因此2018年出现了创业降温的景象。这也是今年经济比较困难的一个外部性原因。上市提速在内地没有看到,大量中国的新经济公司去香港上市,今年香港成了IPO全球第一的资本市场,跟深沪两市的表现呈现戏剧化的反差。这说明中国内地的证券交易制度已经到了必须改革的时刻。

8.足球街舞文娱狂欢。这个预测完全没有实现,今年是大概近十年来文化娱乐影视产业最让人沮丧的一年。所以,我们预见到了一些事件,也发生了一些黑天鹅事件。
 
到今天,我们会发现,即将过去的2018年还是给我们留下了很多悬念,具体是哪些呢?

悬念一
中美贸易战何时能够打完?

美国是在1894年钢铁产量超过英国,在1902年工业总产值超过英国,成为全球第一大经济体。从那个时间点到今天,116年,美国已经打过三次重要的贸易战:第一次是跟英国人打,第二次是跟苏联人打,第三次是跟日本人打,今年打我们是第四次。
 
如果你从一百年的全球贸易史看,作为全球第一大经济体,对全球第二大经济体的崛起进行长期的遏制,是一个一定会发生的事情。在过去的四十年里,我们看到,中国的GDP增长率平均在9.2%左右,美国在3%左右,如果这个曲线一直往下画,不用拿出计算器,十二年到十五年之间,中国的经济总量就会超过美国。
 
所以,这是第一大经济体和第二大经济体之间非常长期的一个战争。我认为,如果十年后我还有机会举办年终秀的话,在2028年的时候,大概率中美贸易战可能还没结束。
 
如果从产业层面来研究,这个战争会出现在哪些重大战区?我们认为大概会在五个重要的战区:1.中国制造2025;2.一带一路;3.人民币国际化;4.互联网金融;5.5G商用。

悬念二
企业家的投资热情靠什么激活?

2018年大概是我见过民营企业家最为沮丧的一年。你想,一个国家的经济怎么才会好呢?其实就两件事:一个是,有没有人花钱消费;另一个是,有没有人拿钱投资。
 
2018年的问题在哪儿?企业家投资热情的下降,最关键的一点,能不能恢复大家投资的信心。所有的经济问题都可以用数据衡量,用公式计算,最难的就是信心。你凭什么对一个人有信心,你凭什么对一个公司、一个城市有信心,你凭什么对一个国家有信心。过去一年创投市场,除了7月有一个小高潮,整个趋势都在往下走。
 
怎么能够焕发民营企业的信心呢?我认为,要重新定义民营经济的地位。我们经常看教科书或一些文件,告诉我们,中国有两种企业,一种叫国有企业,必须在关系到国计民生的支柱型产业中占主导地位;一种叫民营企业,起到积极性的配合作用。
 
但在2018年,今天中国信息化、互联网革命已经二十年了,所谓的关系国计民生的支柱型产业,要被重新定义。我们的国有企业在工业革命时代的支柱型产业(比如电力、金融、能源、通信、一级土地开发)领域,它们就是基础,掌握了渡口。在信息化革命的今天,支柱型产业出现了信息资讯、电子商务、货物流通、生活服务、移动支付、房地产。是不是我们每个人今天不可或缺的基础设施?
 
这说明,在今天旧基础设施和新基础设施并存的环境下,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已经不再是主、配角作用,他们是双主角景象。如果这个历史定位不能被确定的话,客观上讲,中国2700万民营企业的信心很难被真正唤醒。这是改革开放到今天,要出现的一次新的认知升级。

悬念三
是不是出现“降级”了?

过去一年,拼多多、趣头条、微商这三个名词经常被讨论,透过这些品牌,很多人说出现了降级。其实,我认为今天出现的真实情况是“分级”。
 
拼多多和趣头条在2018年的火爆,其实是两个红利带来的结果,第一个红利是智能手机大规模下沉到四五线城市以及乡镇,另一个红利是社交红利,在平台流量被吃光的情况下,社交工具成为私域环境里新的信用基础。
 
这并不意味着降级,只能说明消费圈层分化越来越明显,层次变得越来越多。

悬念四
房地产会不会崩盘?

2018年中国拿地最多的公司万科在9月份会议上写了一个词叫:活下去。很多人嘲笑说,万科活不下去了。
 
另外一个真实的数据,过去一年全国70大城市的房价,拿到数据之后我也吃了一惊,房价下降的城市只有三个(北京、上海和厦门),其余67个城市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上升。
 
2019年,房地产行业将出现非常纠结的局面,在大规模的人民币增发和居民消费恐慌下,不动产仍然是非常大的承载物。不久前发生了菏泽事件,我认为从一季度开始,房地产政策的波动将成为我们看宏观经济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指标。

悬念五
创业还会不会继续热下去?

为了回答这个问题,我专门找了一家企业,要了一组数据,最多的创业企业在哪里?软件信息技术服务业,最少的是制造业领域。
 
今天创业为什么降温呢?因为移动互联网的红利已经吃完了。
 
未来我们希望看到更多的制造业公司,这就是制造业2.0可能会发生的情况。新制造需要很多软件信息技术、文创、工业设计,帮助我们变成新的经济。未来没有所谓的传统产业,所有的产业都跟新经济有关。
 
关于2019年,一些危险的预言
 
下面是是我们预见2019的八大预测。

预见一
信心之年,经济待暖

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2019年上半年仍然会延续比较寒冷的状况,下半年依然存在巨大的不确定性。为了回答这个问题,我专门请了30个研究宏观经济的朋友,向他们提了三个问题:你怎么看2019年的宏观经济、资本市场和贸易战?
 
我们来看看他们的回答:
对2019年宏观经济的预测:悲观18人,持平9人,向好1人,无法判断2人。

对2019年资本市场的预测:活跃10人,持平10人,趋冷6人,无法判断4人。大家对明年的资本市场有一定的期许,认为活跃和持平的人数达到了2/3。

对2019年中美贸易战的预测:达成协议仅1人,激烈对抗10人,对抗趋缓15人,无法判断4人。
 
这些数据告诉我们,明年经济在一个比较艰难的环境下存在,是大概率事件。所以管清友的演讲标题叫《隧道的微光》,微光的存在从中美的GDP曲线里可以看到,但他没有告诉我们隧道有多长。我们需要量化地知道隧道到底有多长,隧道有多长对各位来讲就是现金存量有多少,所以明年上半年大概率现金为王。
 
大家判断资本市场有可能活跃,我觉得这也可能是经济学家们的一种自我安慰,或者是给大家发一瓶安慰剂,希望资本市场能够活跃起来,能够激活各种生产要素。
 
我们对中美贸易战的态度仍然保持警惕,就如我前面所讲,中美之间会在较长时间,在各大战区,以不同方式爆发“战争”,这是一种中长期景象。这种对抗本身对中国企业、中国产业乃至中国产业政策都未必是一个坏消息。因为中国40年改革有一个很基本的特点,叫作倒逼式改革,只有在一些外部因素,可能是技术因素或是国际因素带来的冲击下,逼迫我们进行自我的激活和改革。

预见二
基建扩容,警惕物价

过去四个月,交通综合建设、交通运输基础设施、重大工程和公路水运,我简单加了一下是四万亿,总共配套设施加在一起,估计跟2013年差不多,大概10万亿的规模。
 
如果这一轮的经济危机仍然通过基础设施建设,而不是通过制度创新,以及激活民营投资的状态来完成,很可能经济复苏会以一种物价膨胀的方式出现。所以2019年是需要我们非常警惕的一年,种种的外部因素和内部因素,从宏观层面来看,这条隧道还是比较长的,走出隧道很可能还是一个老办法,这是让我们非常担心的一件事情。

预见三
制造升级,悬念出现

1.技术驱动。从2014年、2015年开始,中国制造业发生了非常多的变化,这是我最熟悉的行业。这几年我去很多工厂,从一条柔性生产线开始看起,看传感器技术、跨境电商、云计算平台、大型工厂、产品,我还是看到了很多新变化:技术成为制造业新的驱动能力,消费者愿意为技术买单。
 
2.定制趋势。前两天我去参加王老吉创业190年庆典,我的桌上出现了一瓶王老吉,上面有我的照片。他们开始研究,把一个人的照片放到一瓶只卖几块钱的王老吉上去,定制一款王老吉饮料。目前这么做的成本还很高,但我认为,只要消费者有需求,成本可以大幅度下降。
 
3.解决方案。很多公司把硬件和软件做了结合,开始谈解决方案的模型,提供的也是一套解决方案。包括姚吉庆讲到的慕思寝具,卖的不是一套床垫,卖的是一套科学的睡眠解决方案,甚至是卖睡眠的氛围给你,传统的床垫公司正在不断地自我迭代。
 
4.跨界增值。各个行业出现了大规模的跨界,之前说到“明天的敌人并没有出现在今天的对手名单上”,因为大量的企业在进行跨界。
 
5.头部效应。这一轮危机中,那些体质比较弱的制造业企业,在未来三年仍然会非常难过,危机会淘汰一大堆企业,使得一些头部公司的品牌能力、制造能力和渠道能力进一步加强,所以我们在制造业已经看到了一些新的拐点出现。

预见四
新匠人创造新国货

这跟今天来现场的几百位新匠人朋友有关,这也是今年以来,我认为中国创业最让人感到高兴的一件事情,发生了几个前所未见的变化:
 
1.本土苏醒。随着中产阶级崛起,特别是中国90后新兴消费群体崛起,这些消费者自出生后就没有经历过饥饿,他们懂事时中国已经开始城市化,他们进入职场后,中国成为了全球第二大经济体,所以他们天生的本土意识非常强烈。最近这几年出现了一次国货的大规模返潮,本土意识的苏醒意味着本土创新、本土文化、本土自信的重新发现。
 
2.颜值迭代。当所有的商品由必须性购买变成美好生活满足时,意味着你在商场买一双鞋,去网上买一件衣服,并不是你缺这双鞋、这件衣服,而是你认同这双鞋和这件衣服提供给你的审美符号和文化需求,你喜欢它,你购买它,颜值发生了大规模的迭代。
 
3.物美价平。在很长一段时间,中国的消费品市场被“物美价廉”这个哲学所主导,花最少的钱买到全世界最好的东西,有可能吗?只有买错的,没有卖错的。当物美价廉成为一个顽固的消费哲学时,这意味着市场上没有人为你的技术创新买单,他们只为便宜买单,只为打折买单。
 
4.细分为王。我们前面讲了头部效应,接着讲细分为王,这是在今天的消费品市场和实体经济同时发生的一个景象。大型企业越来越看重它的头部效应能力,产业链的通吃能力越来越大;但同时在细分领域中,即便是一包茶叶、一副眼镜、一个篮球场,它的细分空间也变得越来越大。这是两件同时正在发生的事情,所以大而强、小而美成了今天中国实体经济并存性的景象。

预见五
新中产驱动新消费

为了做年终秀的PPT,我专门去找了几个比较相熟的企业,它们是为新中产消费服务的企业。我向他们要了一系列指数,吴晓波频道已经发布了特别详尽的指数报告,我抽取几个印象比较深的数据和大家分享。
 
亚朵是一家连锁酒店,它的数据中说:25~35岁的新中产是出差最频繁的一群人,90后已经成为出差最多的人。我记得四年多前我们跟华住集团做过一个调查,80后是当年的主力,今天90后已经成为中国出差最多的人,他们成为整个中国商务活动最频繁的一群人。
 
接下来的问题是,酒店的审美、价格、装修、服务是不是能够符合他们?如果他们不喜欢,不符合他们审美的那些酒店服务行业,可能在未来就要被淘汰了,新的消费人群正在大规模地出现。
 
我们从侨外看到的数据,刚才丁总也做了一个分享,40年来中国人出国的很多理由和诉求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。1980年代,我们出去读书、探亲、打工;1990年代,我们看到了技术移民,中国一些精英分子开始大规模移民到海外去。2000年以后,我们看到了投资移民,通过投资的方式出去。
 
今天我们在侨外看到的数据叫“海鸥型移民”,我把它概括成“全球化人生”,你在子女教育、生活环境、财富保值和出行便利等方面让自己具有了更多全球化的特点。所以我们从侨外的数据,看到中国人全球化的形成发生了特别大的变化。
 
我们从名创优品看到的数据——这个三年来中国发展最快的便利店,已经有3000多家门店——3000多家门店中,三四线城市的创意小商品消费快于一二线城市。
 
这个数据和拼多多、趣头条的数据非常相像,说明今天中国的整个流行趋势已经不再是金字塔式的,不再是“今年在北京、上海流行,明年辐射到无锡和南京,后年到徐州”,很可能某一种流行在一夜之间扁平化地遍及全中国所有城市。
 
而三四线城市之所以增长比较快,是因为它们原来的基数比较低,它们的基数在大规模地增加,这意味着流行的曲线在变短,创新的曲线在变短,但是创新的深度在拉升。
 
这给了所有文创、快消品相关的企业和企业家一个极大的警示:你必须加快创新迭代能力。在流行刚刚开始爆发的时候,你要有足够的渠道穿透能力,在尽可能短的周期内获得流行给你带来的红利。
 
这是一个非常利好的消息,同时也是一个非常危险的消息。创新的周期在大幅度缩短,因为它的渗透能力在不断加大。
 
在消费升级的大趋势下,以小米有品为代表的精品电商开始崛起。它是过去几年中非常值得我们研究的一家公司,特点是全品类、精品化,往往以高品质而被用户信任,产生黏性。
 
小米有品指数显示,新中产更注重在居家、智能、健康方面的消费品质提升。像智能指纹锁、壁挂洗衣机,这些产品因为它们“新、奇、酷”的特性,更受到80后、90后,甚至00后年轻人的喜爱。我前面讲创新的曲线变得越来越窄,但是它的创新度变得越来越大。

预见六
社交圈层会员风行

随着新中产的崛起,随着新匠人新国货出现,随着社交环境的流通,2019年会出现三个商业模式的创新。
 
1.圈层社交。吴晓波频道是2014年5月份创办的,我们在2015年5月份曾经提出过一个自我主张,叫作“崇尚商业之美,拒绝屌丝文化”。我们通过这句话完成了自我的圈层设计,我们拒绝屌丝文化。B站通过100道题目拒绝了我,这就是圈层。
 
2.私域电商。2017年以来所形成的私域社交流量,我认为会在2019年出现井喷,平台流量变得越来越贵,消费者在平台上获得信息的成本变得越来越高,企业通过平台获得消费者的成本也越来越高。所以,社交的私域电商在2018年已经被证明是今天效率最高的电商模式。
 
3.会员制。获得一个有效的用户成本越来越高,所以怎么办呢?当我获得一个用户的时候,我需要更长期地用心去经营他,让他能够产生重复的交互行为。所以圈层社交、私域电商和会员制是一个相互勾连的、不断变化的商业业态。2019年,我们认为会员制会成为最流行的消费者关系模式。

预见七
新金融革命要来了

我们前面讲到中美贸易战的五大战区中,有一个是互联网金融,现在看来这五个战区中硝烟最少的是在互联网金融。但是我个人认为,未来几年内中国在互联网金融的突飞猛进会引起美国极大的警惕。
 
记得在2008年,我曾经在北京参加过一个会议,有一个人来到了北京,他是一个经济学教授、一个银行家,但他是2006年诺贝尔和平奖的得主。因为他在孟加拉国和印度做了一个银行——格莱珉银行,专门给印度和孟加拉国的小微企业和穷人贷款,所以叫穷人银行。
 
怎么给你贷款呢?比如说我吴晓波要去贷款,他说可以的,需要我再找两个人,三个人组成一个贷款小组,还有两个条件:1.三个人中如果有一个人违约,另外两个人就贷不到钱,这叫做“联保”;2.三个人中如果有一个人说我不贷款了,另外两个人也贷不到款,就解散了。通过联保的方式,他们在孟加拉国和印度贷款给300个小微企业和个人,因此得了诺贝尔和平奖。
 
2008年,格莱珉银行创始人尤努斯来到中国,中国有60多个机构普及格莱珉模式。可惜的是,到今天为止,这60多个机构全部都倒闭了,在中国跑不通,甚至在全世界都跑不通。为什么?因为认证成本还是太高,大量小微企业没有任何抵押物,很多人住得非常偏远,一个银行信贷人员要找到他,而且让他找到另外两个人,监督他们把钱还给你,而且利息非常高,大概月利息是2分多,根本完成不了。
 
所以给小微企业贷款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,你能够稍微做出一些成就,就能得诺贝尔和平奖。但今天中国不止一家企业,很多互联网银行都在尝试一种方式,通过供应链金融和大数据挖掘的方式帮助小微企业贷款。为什么?因为我拥有你颗粒度非常细的金融数据,拥有你的供应链。你一个煎饼馃子店,我贷款给你,你用我的移动支付,我甚至知道你今天卖出了多少个煎饼馃子,我以此评价你是不是值得被贷款的有信用的企业和个人。
 
前两天我去微众银行做研究,微众银行微业贷在去年11月份开始试点,给小微企业做贷款,到了今年11月已经有30万家小微企业申请,而且69%的客户没有任何企业的贷款金额,这仅仅是今天中国一家互联网银行所做的工作。
 
看到这些数据以后,其实我特别高兴,今天中国不止一家微众银行在干这个事,有好几家银行、机构在干这个事,甚至它的技术正被科技企业普及。为什么中国的互联网金融非常可怕?当这种模型在中国跑通以后,它有可能在印度、越南、非洲、南美跑通,甚至可能在欧洲一些国家跑通。因为它跟供应链金融和大数据相关。
 
今天的中国,你把传统银行的行长们叫在一起,让他们给小微企业贷款都做不到,因为那违背传统银行的逻辑。为什么这些互联网银行、这些科技公司、Fin-tech公司可以做呢?因为他们掌握了新的能力,所以这是金融业正在发生的变化。
 
2019年随着这些互联网银行和科技公司技术和模式不断迭代,中国式小微金融创新将要独步天下。我认为在国家相关政策允许的条件下,三年内中国解决小微企业贷款并不是一个梦想,它就靠一件事,靠制度和技术创新来完成。

预见八
车业突变5G来袭

这是1978年到2017年中国汽车产量的增长图,是一张让人怦然心动的增长图。1978年中国一年的汽车产量是10万辆,微不足道,今年上海大众一年的产量300万辆。
 
2009年,中国汽车产量1364万辆,历史性地超过了美国,成为第一大汽车产销国。你知道美国有福特,福特发明T型车,从此让美国成为车轮上的国家,那是在1908年。在福特发明T型车的101年以后,中国的汽车产销量超过了美国。
 
到了2017年,我们达到了2887万辆,但是今年汽车产销量开始停滞,甚至高端车开始下滑,意味着这100多年来全球制造业的皇冠产业,到了2018、2019年的今天出现了产业周期的新拐点,它进入到了新能源汽车和无人驾驶汽车的新周期。
 
在这方面我们看到的情况还是挺让人欣喜的,2014年中国的新能源汽车产量7.47万辆,到了2018年已经达到了110万辆,全球是200万辆,说明中国在新能源汽车领域的进步排在全球第一位,车业在2019年会发生新的突变。
 
同时5G要来了。全球的信息化革命是怎么发生的呢?跟信息的传输速度有关,是速度造就了技术的变革,技术造就了模式的变革。
 
十年一G,1999年世界上有了3G,3G意味着PC互联网时代的到来,BAT就是3G的结果。2009年出现了4G,我们叫TMD移动互联网,2012年移动互联网下的那些蛋就是4G带来的结果,他们仅仅花了六年时间就成为了中国十大互联网中的四家。2019年新的红利开始了,5G来临。
 
如果说3G和4G还仅仅是改变了人和信息的关系,5G会改变什么东西呢?这是高通公司给我们的数据,5G将创造智能互联的未来,精细农业、实时运输、智能物流、无人驾驶、沉浸式购物、协作工作空间、灵活制造、无人机运输、沉浸式娱乐、可持续发展的社会。
 
所以未来十年在技术的意义上仍然让我们非常好奇,所有行业在今天都会发生全新的变化。
 
就如里尔克在《预感》中所说,我认出风暴而激动如大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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